山岚

N’importe où hors du monde

胜出 / 反气旋高压中心和晴天

当我们30岁时的trivial matters;题目无关 

是我心中爆豪胜己的写照


十年过去后,并且再过十年还会是这样,绿谷出久对曾经接触的少得可怜的地理课本的记忆只剩下反气旋这个词,并且这个词如同云层一样,在他的头脑中清晰的“以顺时针方向”向外辐散,中心余留出一个巨大、边缘被云羽化的洞口,如果你熟读地理课本,它便是深蓝色的,是太阳光经过空气筛选出色光经由大海的反射。但刚刚已经讲过,绿谷的记忆力已经被时间腐蚀干净,所以他头脑中的景象是这样的,他站在,很可能是某个无人岛的岬角上,仰望乌沉沉地天空,沉重的云彩从黑色的中心逸散,具有液化的金属、或者火山的岩浆那种缓慢千钧的力度,而中心十分鲜明地露出一丝丝白金色的光芒,后面大概是太阳、破晓、希望、诸如此类,但绿谷知道,那是——

 

绿谷从睡梦中回过神,年龄超过30岁,他变得非常容易在闹钟之前醒来。责任将成为英雄压榨自己的充要理由,这是绝对无法避免的,排名越高越是如此。他走进客厅,灯亮着,早饭已放好在桌上,那个人比他起的更早。

 

为了避免引发歧义,我们在一开始就交代清楚故事背景。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在三年前已经开始公开同居,没有人有关于结婚的任何提议,他们甚至习惯大部分时间分房睡,无论如何,职业英雄的生活作息对同居人都过分不规律。

 

这个时候门把手转动,爆豪胜己从跑步回家,绿谷刷着牙迎接过去,伸了半边脸等一个早安吻,爆豪弹了一下他戳着一根牙刷鼓囊囊的腮帮子,还不忘记补充嘲笑“kiss?废久我今天起床时候你还在抱着枕头流口水呢,kiss?”,绿谷咽下一口白沫,有点生气,别忘了他们这时已经三十岁,绿谷已经可以安心地为了生活琐事踹爆豪的小腿——爆豪很轻松地拽着腿把绿谷倒着扛起来,扔到洗手间去刷牙,期间绿谷头朝下,一边小心着鼻子不磕上对面有点硬的大腿,迫不得已又咽了一口白沫子。绿谷盯着镜子里自己有点懵的脸,被弹的地方还有点小痛,日常怀疑起他们两个同居的真实动机到底是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潜在受虐狂(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绿谷刷完牙,用爆豪准备好的一颗煎得漂亮的荷包蛋、三明治和温热刚刚好牛奶百分百地顺好了自己的毛,桌子那一头开始阅读事务所最新报告的白金色头发的人也变得顺眼许多,事实上,是顺眼的不能在顺眼了,甚至还想要一个早安吻(他现在一早儿忘了刚刚被弹过的事),他也就这么端着一杯水凑过去了,他叫了一声“小胜”,爆豪便很习惯地抬起头,视线还留在文件上,绿谷在他来得及口出恶言前含上对面的嘴,稍微有点干燥的嘴唇、还很烫,爆豪手撑桌面,椅子转到绿谷的方向,动作很轻地扶住他的腰,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面颊上绿谷的睫毛在一蹭一蹭地发痒,呼吸也是湿热温柔的,拍打在他的鼻翼。

 

这个吻会持续几分钟,在大部分日子里是一天内仅剩的温存。我们知道,他们都没有过多时间。

 

那天晚上爆豪胜己十一点半才到家时,绿谷已经在沙发上等着睡着了,他无意惊醒他,但是绿谷像是收到雷达信号一样精准的醒了过来,他看着那些小雀斑,第一千零一次觉得傻的冒泡同时可爱的冒烟,但看着绿谷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婴儿肥的脸,无可奈何地暴躁不起来了,爆豪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啊,原来他明明就是自己所有易爆腺体的引火线。

 

他拍绿谷脸,“我今晚要熬夜,事情太多,你回房间。”然而绿谷的眼神已经逐渐清明并且变得坚定了起来,“还是上次大阪那件事情?我数过,卷宗明天上午绝对能处理完,你又开始自己赶进度了?我说过多少次这种熬夜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爆豪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放弃反驳了,有些时候的绿谷执拗的像一个怎么也不肯用智能手机的80岁老爷爷一样,就连记忆也老年痴呆一样停留在了爆豪胜己在21点准时睡觉的年纪。爆豪胜己的进度赶不了了,又要落后轰焦冻一步,他很想骂人,可是他眼皮已经沉下,搂住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无牵无挂地睡了过去。

 

至于第二天清早绿谷以好生休养缓解压力为由摁掉了爆豪的闹铃,爆豪一觉睡到八点半,两个人打架差点毁了电脑,又是后话了。



补充说明:

在我能有的一切构想里(甜美的很多,可我写不出来),两人不会遵从常规,地位必须对等,行为必须相互约束,相互解压,结果就变成这种成年人亦爱亦友的同居生活了。

这样的一天,默契、简单、还有说不出口的有点肉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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